顾景再想去抓她,她就站得远了些。
“这些事情,我们以后再谈。你先安心养病,等病好了我们再说。我没有办法在这里照顾你,所以给你请了一个看护。”说到这里,她想到了外边的姜舒云,略带讽刺地笑了笑,“不过,你大概并不需要吧。”她说要就转身要离开。
顾景看到白莎莎要走,忙挣扎着坐起:“莎莎,你先别走。”
一阵哐当声后,顾景翻到了床下,输液架也随之倒在了地上。
白莎莎停顿了一下,却没有回头地打开门。
关门的前一刻,她听见顾景用着悲凉的语气唤她:“莎莎,你别不要我,我只有你。”
白莎莎没有回答。
顾景,你怎么可能只有我呢?你生来就是王子,万千宠爱,万众瞩目,我真的要不起。
姜舒云并不在病房门口,她此刻在医院的花园长椅上坐着。
白莎莎说“夫妻”的那个画面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
没错,他们是夫妻。自己是那个觊觎朋友丈夫的无耻小三,还弄丢了唯一的朋友。
可是,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顾景这个名字,就成了她走不出来的心魔,她在黑暗处偷窥着,绝望着。然后有一天,这个男人终于对自己伸出了手,她就奋不顾身地贴上去了,即使要伤害的是对她而言,同样重要的白莎莎。
姜舒云心神有些恍惚,她又想起了白莎莎失望而冰冷的眼神,第一次问自己。
“值得吗?”
旁边响起来声音,让姜舒云差点以为是自己问出了口,她转头,祁嘉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到了长椅的另一头。
“这是我自己的事情。”姜舒云收起了那些心思,脸上又看不出情绪了。
祁嘉嗤笑出来:“没错,是你的事情。我就是犯贱才从时毅手里保下了你,让你只是丢了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