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顺着头流了下来,顾景闷哼一声晕了过去。
周围的人都没敢说话,他们都是认识这位大明星的,刚刚他被打的时候抱着脑袋,他们也没刻意为难,哪知道这位时总这么狠。
时毅恨恨地把带血的木棍扔向了一边,嫌弃地看着满身血迹的男人,冷声吩咐。
“扔出去。”
他说完就往楼上去了,即使如此他也还怒气未消,去他的工具,白莎莎都要跟他离婚了,他还一口一个妻子呢,真是笑死人了。白莎莎到底是脑子有问题还是眼睛有问题,看上这种男人。
时毅一脸愤愤进了房间,屋里的窗帘被拉上了,只有床头开着一盏暖黄色的灯,白莎莎一只手接着吊瓶,此刻躺在床上紧闭着眼睛,小小的脸陷在柔软的大床里,安静得不像话。
时毅的一腔怒火就这么又无影无踪了。
算了,他想着,这女人除了眼光差了点,也没什么其他的毛病。
他走过去时才发现白莎莎的眼角是湿的,这人眼睛虽然紧闭着,却不断有泪水从眼角流出,淌在了枕头上。
时毅一对上她的泪,就心疼得手足无措。他用宽厚的手掌擦干了白莎莎的泪,可马上又有泪水流出。
“你是水做的吗?就会哭!现在知道哭了?当初怎么那么你瞎?”
睡梦中的人就像是听懂了他的话,哭得更厉害了。
时毅也慌了神,又忙不迭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没骂你。我瞎,我瞎成吗?”他的手放在白莎莎的肩上轻拍了两下,仿佛是在安抚。
女人终于停止了哭泣。
时毅看了她半晌,俯下身轻轻吻住她的眼角。
他一直等着白莎莎迈出那一步,想着然后就由自己走完剩下的九十九。可是现在仔细想想,九十九步和一百步也没什么差别是不是?不就这一步吗?自己来走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