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舒云便笑着打住了:“也有可能你是特别的。”
听了这话的白莎莎微微红了脸,少女心思大多敏感,她也总是忍不住在自己配不上他和自己也许在他心里是特别的这样的两种念头里来回拉扯。
还好高中的学业繁忙,白莎莎为了能够追上顾景学习更是刻苦,这些小心思,便被她小心地藏了起来,只有每次学校放假一起回家,才是她能放任自己的时刻。
“我们班里氛围特别压抑的,下课铃声都是不存在的东西,每次放学我第一个出去,总是好突兀啊。”
一起坐车回家的路上,顾景跟她抱怨着,他成绩好,在的是学校的尖子班,学习氛围自然严肃。
当然他说这些话的时候,与其说是抱怨,更像是当做笑话讲给白莎莎听。
白莎莎大部分时候都只是一个聆听者,只偶尔地插上几句话。
顾景说累了,便靠在座位上休息了,颠簸的路上,他的头不自觉地慢慢滑到了旁边的肩上,感受到肩上传来的重量,白莎莎僵硬着身子一动不敢动。
很久以后他们在一起了说起这些事时,顾景才笑着告诉她:“其实我是故意的,就是喜欢看你那紧张的样子。”
“你……你知不知道每次回家肩膀都麻了。”白莎莎故意说严重了吓他。
果然,顾景马上给她揉肩:“怎么会,我都小心着没有太用力,我很重吗?”
“嗯。”白莎莎微微闭眼回想那一次次黄昏里止不住的心悸,“重死了,就像是肩负着我整个世界的重量。”
那时候顾景对于她来说,便是这种意义了。
在她升入高三的时候,顾景高三毕业了,他考上了a大,在他们的小镇里轰动一时。
顾家大摆筵席的时候,白莎莎也去了。顾景的爸妈都笑得合不拢嘴招呼客人,开席之前有人点了鞭炮。
白莎莎一向不喜欢鞭炮声,总觉得那声音震得耳朵都要聋了,可是第一次,她竟然觉得这声音也没那么讨人厌了,至少可以让她借着这种场合把那些藏在心底的心思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