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莎莎觉得自己仿佛在冰冷的海水里喘不过气,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只能又闭嘴积攒力气。

手术室的人都在有序地准备东西。

“医生,”她抓住了那个一直在指挥的人,“我不做了,我要回去。”

女大夫握住她的手,向她安抚地笑:“姑娘,这个不做干净,对你以后的身体也会有影响,请你相信我。”

“我不想做了。”

“相信我,不会太疼的,你放轻松。”

头顶的灯恍得白莎莎眼睛发疼,她全身都紧绷着,只觉得有什么力量在支撑着自己抗拒着这些人的动作。

那大夫又安抚了她一会儿,走了出去。

门口坐着的姜舒云一看她出来就站了起来。“医生。”

“你给她用了多少药?”女人皱着眉问。

“就……”姜舒云迟疑了一下,“一点。”

“用得太少了,”医生不悦,“病人好像已经察觉到什么了,现在给她打药她只怕会更加怀疑。”

“就不能麻醉吗?”

“已经过了头三个月,没办法流产了,只能用药物引产。”医生不耐地皱眉,“让你下足够量,我也更好掩饰一下。”

细细的呜咽声从屋内传出来,可以轻易听出来白莎莎的恐惧。

“舒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