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毅脾气不好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但他的怒气从来都是不动声色的,毒舌常常有,这般大声吼人还是少见的。所以白莎莎再怎么觉得他不可理喻,还是被吼得有点害怕地缩了缩脖子。
“对不起。”
时毅的烦躁几乎要溢出胸口,这个女人肯定就是故意的,故意想要逼他承认自己是在乎的,然后留下孩子。
偏偏,他刚刚是真的紧张得心脏都要停了。
要看着白莎莎又不安地动了一下,他沉着脸走过去,一手揽住她的腰,另一只有力的手臂穿过膝弯,稳稳当当把人腾空抱起。
“时总?”
白莎莎一惊,挣扎了两下想要下来,时毅恶狠狠地开口:“别动!”
怀里的女人好像是被他的表情吓到了,没敢再吭声,时毅只觉得她太轻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吃得太差了,现在抱着都没有重量,哪像是一个孕妇,无端地让人心慌。
他把白莎莎放到了沙发上,又走回办公桌给外边打电话。
“给我送一双鞋进来,要平底的。”
白莎莎嘴角抽了抽,想要说什么,在时毅吃人般的眼神里又噤了声。
反正她说什么这人都不信,就让他带自己去“流产”吧,也好安心点。
打完电话,时毅走到她的旁边坐下。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时毅才搂住了她的肩:“你是不是生气了?”
“没有。”
然而白莎莎的话,时毅也不知道是自动忽略还是压根不信,反正就自己往下说下去了。
“我这么做,也是为你好。”比起刚刚,时毅现在的语气柔和得不像话,“我是不可能娶你的,你生下一个私生子,以后的人生也会被拖累。对于我来说,无非是家里多一个人口而已,但是你要搭进去的,是一辈子,你难道就准备守着这个孩子等着我的施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