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抓住了女孩话里的一个点,反复咀嚼着,好声好气地问:“不想和我结婚?”
“不是。”她否决的太快,反应过来时发现被江燃泽调戏了一番,燃上的羞耻心蹭蹭地上脸。
“我的意思是,还没想到那一步呢。”
常星眨巴着眼睛望向他,男人搭在方向盘的手指甲修剪齐整,蜿蜒的经脉浮在骨节上。
和这样的男人,牵手走下去,是件很容易让人义无反顾的事情。
“但如果是你”常星喉咙一梗,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了多么煽情的话:“我觉得也未尝不可。”
到了公司楼下,熙熙攘攘的“社畜”在门口进进出出,常星还失着神,所以在男人握着她手腕的时候,她根本没注意近在咫尺的车窗。
“怦”地一声脆响,饶是江燃泽这回怎么哄,她都不肯抬头了。
刚才那一撞力道不小,常星差点没被逼的眼泪夺眶而出,不想让江燃泽看到她这般狼狈的模样,另外,坐在车里自己往车窗上撞这件事怎么听怎么魔幻,显得她很迷糊。
“小迷糊。”江燃泽的大掌摸上女孩光洁的额头,极其有耐心地一根一根掰开她用来遮挡的手指,“叔叔不笑你,拿开手好不好?否则我怕你这个样子不能去上班。”
对哦,常星掩盖着面部沉重的神情,由着身后的男人动作,江燃泽用力极轻,待她主动撤掉几根手指,他才手肘撑着玻璃车窗,迫使女孩转过来,昂头与他平视。
怎么说呢,模样的确狼狈,他心里登时冒出来了个比喻,一只张着犄角的小恐龙。
觉察到江燃泽起伏的胸腔和她相贴,常星又委屈又好气,情绪借着这个点一股脑地发泄出来:“我都说了不要看嘛看了你还笑?!”
“星星对自己还真是不留情。”江燃泽炙热的掌心贴合那一处肿起包来的额角,红红的一块,在白皙的额头上格外突出。
距离很近,呼吸喷洒,常星忽地就安静下来,许是被安抚完,她闷声吐出一口气,腮帮子还鼓鼓的。
探出头,常星认认真真盯着后视镜里的自己,伸手去触碰鼓起来的包,还真的挺像“犄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