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之前,柴老师拉住水清纱的手:“真的不要管我的事了——”他瞥了一眼玻璃门外的警察,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得见的声音说,“我这次虽然冲动,但也另有一丝考量。等着看吧。”
另一丝考量?
水清纱想问,可柴老师用眼神示意,水清纱只能将疑问咽回胃里。
柴老师还是没有松手:“帮我同白朗说句对不起吧。我真的很对不起他。”好久之后,柴老师说。
水清纱点点头,柴老师终于松开了手。
水清纱走出了病房。
白朗正坐在外面办公,闻音回过头:“结束了吗?”
他们一边往外走,水清纱一边把柴老师的话转达给白朗:“五年前的事了,就这样吧。”白朗说。
和水清纱在一起之后,白朗明显“心宽体胖”了很多。
“柴老师的事,我们真的要按照他说的不管了吗?”水清纱问,“我听公司里面的人说,赵立贞的助理是真的打算起诉柴老师。他们都开始找法务咨询了。”
白朗沉吟了一下:“赵立贞自己的态度呢?”
“赵立贞自己?”水清纱愣了一下,“不知道。他好像伤得很严重,暂时还没能力处理这些事呢。找法务是助理自己做的。你懂得,新下属想要露脸,肯定得把事情想在领导前面。所以我估计这就是赵立贞自己的意思了。”
“这不是赵立贞自己的意思。”白朗毫不犹豫地说。
“诶?”
“如果我是赵立贞的话,我巴不得这件事越私下解决越好,千万不要惊动警方。”白朗笑了笑,想要用面瘫脸藏下那份得意,嘴角却又还是忍不住泄露了,“他醒来之后,应该把这个不懂事的助理送进监狱的心都有了。”
水清纱脑瓜子转了好几圈,还是没转明白:“为什么呢?”
“走着瞧吧。”白朗低下头,吻了难得懵逼的水清纱一下,“我总算是完全想明白了——那么,赵立贞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