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曜的脸皱成了一团,曾经职业学中国历史、对“假古文”极度过敏的白熙也开始了战略喝汤。
水清纱淡定地添了一双筷子,李云清装模作样地递了一个文件袋到白朗的手里,算是把到这里来的前因后果给讲清楚了。
那个文件袋里当然什么都没有啦。
白朗也一脸懵逼,因为他根本就没有让李云清送过任何文件。但显然他的心理素质很强,很快就调整了过来,吃得不动如山。
有李云清在现场,之前的□□味瞬间散尽,大家都变成了好人,就算不想变,白父也会逼你变成好人。
“贤侄吃点米线——怎么样,味道还不错吧?这是咱们白家媳妇清纱做的。”白父亲手为李云清盛米线。
“确实不错。”李云清待到一大口米线进肚之后,慨然赞道,“说起来,伯父的自制力太强了,这么好吃的米线还能保持忌口,我父亲要是有您的毅力,身体肯定不像现在这样。”
白父吞了吞口水,手中的筷子划了一个原地三百六十五度旋转,已经伸出的自己的碗又偷偷缩了回去:“哈哈,是呀。你父亲呀,年轻时就这样,贪嘴。”
一场浪费了足足半小时的到底要不要继续再吃第三碗的争执,就这样结束了。
李云清低下头,藏住自己嘴角得意的笑。
水清纱冲白朗眨了眨眼。
白朗:这也行啊……
饭后,水清纱去洗碗,白朗和白父话不投机半句多,加上他实在受不了这种家和万事兴的氛围,也去帮着收拾了。
白曜本来也想加入,无奈名额已满,只能含泪坐在沙发上如坐针毡,连手机都没得玩。
厨房离一楼的客厅不远,水清纱将水声放小,能听到客厅的动静。
“阿朗怎么都开始洗碗了。”白父说道,“他请个佣人就好,怎么可以亲自做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