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我本来昨天就该打电话通知你,可是我忙忘了。我现在忙完了, 看了看时间,很犹豫要不要打电话,最后还是决定打了。没有就太好了……”
也许是太疲惫了, 白朗的话比平时坦率了很多,声音里有显而易见的崩溃边缘的痕迹。
“我真的很想和你说话,”沉默了一下,白朗说, “我真的太累了。”
水清纱听得心里很难受:“你感冒好完了吗?”
“不太好,这两天还在咳嗽。”说的时候,白朗控制不住地又咳了一串,沉闷的啰音像是落下的重锤一般, “我以为吃点药就能好的……”
这家伙肯定药也没有认真吃。
水清纱太了解他了,可这个时候,她知道说风凉话和指责没有任何用, 于是只是说:“快回来吧,我陪你去医院。”
“好。”白朗笑了,声音显而易见地松了一口气,“我挂了。”
“嗯。”
水清纱挂了电话, 想了想,拿出了手机,开始检索白朗的新闻。
果不其然, 这家伙现在正在莫斯科,算算时差,那边应该是凌晨三四点吧——这么拼,病能好就怪了。
又想了想,水清纱留了个心眼,将新闻中出了事的那个分公司的名字键入搜索框,然后细细地看分公司负责人的名字,再将这个人的名字继续键入搜索框……
真相大白了。
那个捅出幺蛾子的分公司的几个负责人,基本都是白朗父亲时期提拔起来的,曾经还在白朗大哥手下干过。至于这次出事,到底是他们真的疏忽了,还是故意的,那就不知道了。
怪不得白朗听上去这么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