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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实说,这两个月水清纱都没见过白朗,这人总是大半夜回家,大早上离开。去俄罗斯那次能见到,还要多亏了水清纱白天咖啡喝多了失眠。

“白先生,你最近工作怎么这么忙啊?”水清纱给他倒茶水,顺便问道。她本来是想开火做夜宵的,但被白朗拒绝了。

“我工作一直都忙。”白朗是这么回答的。

显然这是春秋笔法。白朗的工作的确忙,但之前他都是在渝城的总部办公,偶尔有出差,也大多快去快回。白家资产的性质,注定白朗并不需要那么亲自地东奔西跑——寻求投资的创业者会主动来渝城的。

而且水清纱有证据。

她在六月份的财经新闻上看到了白朗了。新闻说,他在渝城参加了一个为期少说一周的企业家峰会,会上做了精彩发言。有配图为证,他至少一周都在渝城。

水清纱实在不明白白朗为什么要撒谎。直觉告诉她,白朗是在逃避她、逃避回家,可是这是为什么呢?他是高贵的甲方,他怂什么啊?

问题太多,以至于水清纱到最后已经放弃回答了。在她看来,白朗就是一个谜,一道永远不断波动的函数题。

“纱纱,怎么开始发呆了?”

贵妇的话将水清纱从回忆中抽离了出来:“不好意思,”水清纱笑了笑,端起了桌上的珐琅茶杯,轻抿一口红茶,“想起了点事。”

虽然白朗单方面撕毁了合同,但这两个月内,水清纱还是尽职地履约了。当然,她也是有选择的,那些她早就觉得没有任何意义的花架子就被她毫不犹豫地扔掉了,而必要的、对白朗和她有利的,她全都不折不扣地执行着。

收了钱就得办事,收了大钱就得办大事,收了救命钱就得办救命事,这就是水清纱的原则。

这天下午,她就按照时间表上的安排,来到了陈家后花园,参加一场贵妇之间的下午茶宴。

这场宴会是由陈家老大的妻子高倩楠牵头办的,参会的人士非富即贵,和他们搞好关系,无论是对白朗的生意,还是对白朗的继承权,都是有好处的。

水清纱每次参加茶宴,都会带上自制的糕点,这次也不例外。她手艺好,每次又都能带来新惊喜,只是参加了几次,就在这个圈子里小有了些名气。

大家都在讨论,说白朗的小妻子有多会做饭,手有多么地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