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玉真虽然觉得他辛苦了这么久,一亩地才增加三五十斤谷子有点少,不过也知道这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所以还是赞道:“这的确是好事一件,不过我还是那句话,你就这么走了要不要紧啊?”
“不需要等他们将那些稻子都收回来吗?”
“不要紧,有底下的人看着呢。”陈世文喝了一口茶,然后嫌热让人给他上壶冷的,“这次回去还有件要紧事,我不放心。”
“再说了,这次虽然种出了新的粮种,但也不是就板上钉钉的。稳妥起见今年和明年还要再种两次,看看长势如何,所以明年再上折子也不迟。”
原来如此,刘玉真明白了,然后好奇地问道:“你有什么要紧事非要回去做啊?”她想了想,“家中长辈身子骨都还健朗,康哥儿虽然要下场但那是明年春天那会儿的事,至于芙姐儿的婚事就更谈不上了,你是她三叔又不是她爹,不回去也不要紧。”
说到这事,陈世文岔开了话题,“这件事我们回去再说,对了,肖师爷和他娘子以及儿子这回也一起跟着我们回去,他儿子还小,你路上多照应些。”
肖师爷,就是之前陈世文从家里带来的那个年少时的同窗,当年他还想把陈荷花许配给对方的,后来陈世文外放便把在衙门里做了一段时间账房的这人带到了越城,听说能干得很。
他家娘子刘玉真也认识,是当初临走时匆匆娶的一个秀才的女儿,这一年多刘玉真也时常照应。
“这还用你说,”刘玉真瞥他一眼,“我都准备好了,给他们留了一辆好马车,再派一个嬷嬷跟着,那是之前照顾过瑾哥儿的,做事稳妥得很。”
“那我就放心了。”陈世文不再说话。
……
清源县,陈家
张氏年岁渐长,但由于长胖了的缘故,却不怎么显老,相反和村子里差不多年纪的老太太相比,她看上去还年轻了许多。
“状元她娘,你这是去哪儿啊?”一个相熟的同族妯娌见她往村头那条路走去,好奇地问道。
今日的张氏和平时一样,身着一件半旧锦袍,头上戴了套银头面。除此之外她的身后还跟着一个穿蓝色布衣的丫鬟。
听到熟人问起她乐呵呵笑道:“我们家佑哥儿今儿回来,我去接一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