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玉真无奈摇头。
只这么几个人就限制得这般紧了,刘玉真感觉母亲来了之后恐怕她连床都下不了。
果不其然,她被曾氏压着躺在床上喝完了药,直到大夫说已无碍了才能下地走动,但也是限制多多,这不能吃,那不能喝,这不能做,那也不能做。
“娘,您不让我看书、又不让我下棋、做衣裳不许、做针线也不让,就连插个花吧您也担心有刺伤到手,那我还能做什么啊?”
“就在那坐着就好。”曾氏道,她正高兴地做着一双虎头鞋,“这女子怀孕,前三个月是顶顶要紧的,马虎不得。”
“待过了三个月坐稳了胎,那便无碍了。”
“对了,女婿可给亲家去了信?这样大的喜事,也得让他们欢喜欢喜才好。”
“当天就送去驿站了,”刘玉真答道:“和着报平安的信一起,我另让人采买了些京城的特产,一块儿放里头寄过去的。”
“那就好,”曾氏点头,“你们出门在外啊,家里头定是忧心的,送封信回去也不费什么事,亲家们瞧到了信,心里也欢喜。”
“所以,你们要常写信回去。”
“如此方是孝道。”
“我明白的,”刘玉真道:“您就放心吧,说起来陈世文大嫂应该生了吧,也不知道是男是女。”
……
刘玉真怀孕了,受到影响的不单单是他们夫妻以及邹氏一脉,曾家大房也泛起了涟漪,进而影响到了在曾家闺学的慧姐儿。
这一日,姑娘们上完了课陆陆续续都走了,只留下玉姐儿及慧姐儿两人,玉姐儿担忧地跟她说:“慧姐儿,表姨怀孕了,你担不担心啊?”
慧姐儿奇道:“为何会担心?有了弟弟妹妹,爹爹开心、母亲开心、康哥儿也想有个弟弟,他说要让弟弟也背书。”
“我也是这样想的,若是个妹妹,那我也要教她背书、习字,如果她想要跟大姐姐学织布,那回乡的时候我就请大姐姐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