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我娘那边,你也给她预备三辆车吧,她的行礼估计会多一些,做一辆车不过十多两银子,也省得她到外头买了。”
“你从京城回来还剩了些银子,过年祖父也分了我们一些,如今家里还有五百多两,够使的。”
陈世文点点头,心中有数了。
回到家里之后,他忙着去画图纸,找人试做马车,而刘玉真则吩咐人陆陆续续地收拾东西。
此时他们要上京的事已在亲戚家传遍了,几家亲近的都来送了议程,嘱咐了好些平平安安之类的话,各种各样的平安符刘玉真都收了好些。
这都是一片心意,刘玉真仔细地收好。
直到大嫂小张氏挺着个大肚子神神秘秘地给了她一包符灰,“三弟妹啊,这是仙婆给我的符水,灵验着呢,你可要收好了。”
这些日子刘玉真收过银子、布匹、点心、平安符还有据说包治水土不服的泥土。
但符灰还是第一次,不由得诧异地问道:“大嫂,这符灰是作什么使的?”
“这是求子的!”小张氏小声地说道:“三弟妹啊,这没儿子的苦我这半辈子可是吃得足足的,我听说你也不能生,就让郑寡妇去仙婆那里求了这符灰。”
“你吃了就能生了!”
刘玉真哭笑不得,解释道:“大嫂,那是石榴胡说的,我不是不能生。”只是她现在还不想生罢了,药也不能吃了,于是每到特殊时候就早早装睡。
有好几次都让陈世文以为她身子不适,坚持一个月请一次大夫到家里来给众人把脉。
久而久之,村里有那不适的也揣着几个铜板到陈家来了,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
见她还是不信,刘玉真郑重提醒道:“大嫂,你是生芙姐儿的时候伤了身子,后面吃了严嬷嬷和善心堂老大夫开的药身子就好了。”
“你怀孕了那是缘分已到,和这符水没什么关系,而且你现在怀有身孕,在这吃食上就更要慎重些,这来历不明的东西可不能吃!”
“不是,”小张氏辩解道:“大夫是治好了我的病,但赐给我儿子的却是仙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