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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连牌位都没有, 棺椁就放置在父亲身侧,”说到此处,她的语气哽咽起来,“我们给他上柱香都不能, 只好多给父亲烧些, 让他分些给哥哥。”

“若是过继了嗣子,取代了他的地位, 岂不是世间就没有了哥哥这个人?”

“这让我们, 如何接受?”

“莫哭, ”陈世文探前身子, 搂着她安慰道:“我在呢,回去就给大舅兄迁坟、立碑,往后祭祀多烧纸,多燃香,再不会有这样的事。”

刘玉真揽住他的腰,声音闷闷的,“后来,待我年长些,哥哥也到了加冠的年岁了,母亲便想着给哥哥过继一嗣子,日后我们都不在了,也有人给他和父亲上炷香,清扫坟茔上的杂草。”

“但是这时候,二房却是不应了。”

“如此,便搁置到如今。”

陈世文静静听着,瞬间就想明了原委,原因很简单,刘大老爷突发急病刚去时,刘二老爷定是悲痛的,兄弟之情占了上风,加上侄儿前后脚也跟着去了,便同意给兄长过继以延续香火。

但是随着年岁越长,身为刘家唯一嫡子的刘二老爷,感受到了作为“独子”的好处,自然就不想过世多年的兄长突然冒出个孙子来,争夺本属于他的家产。

这过继一事,自然就成不了。

知晓了母女俩的态度,陈世文道:“那你回去后找个时机与岳母商议一番,人选可以从刘家旁支中选,看她老人家想要个什么样的,不急于一时,只是要早早预备起来。”

顿了顿,又说道:“若是刘家没有合适的曾家也可以,这是这样一来大房除了岳母的嫁妆外势必得放弃大部分家产,不然刘氏一族恐怕不会同意的。”

这个道理刘玉真也明白,她缓慢点头道:“我会和母亲说的,只是,能成吗?”

“能的,”他柔声道:“定是能的。”他定会办成此事,陈世文有这个信心。

……

接下来的几日,刘玉真和陈世文又去拜访了孙家,三姐夫和三姐姐如今日子和乐得很,三姐姐还怀孕了,见着了她止不住地笑。

“真是没有想到的,”她缓慢地抚摸着肚子,“我梦见了一个娃娃,醒来告诉了夫君他便遣人找了大夫来,没想到一把脉大夫就说已经一个多月了,神奇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