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康哥儿,他是玉珠和孙女婿的嫡长子,将来是要承继孙女婿这一房的,怎么慎重都不为过,你切不可自专。你是他的继母也是姨母,好好教养他将来出息了也是得好好孝顺你的。”
刘玉真这才点头应是,“孙女儿明白,两个孩子的事我都听夫君的。”
大太太也缓和下来,道:“母亲说得是,当年珠姐儿带着孩子在家里住的时候,真儿是每日都要去看的,做了多少的小衣裳,她疼爱孩子们的心不比别人少。”
又叮嘱刘玉真道:“真儿,慧姐儿和康哥儿不但是陈家的长孙,也是咱们刘家的外孙,你回去定要仔细问过女婿的打算,若有消息便打发人来回话,老太太和你二婶都着急呢。”
刘玉真自是无有不应。
接下又说了些无关痛痒的话,老太太便说乏了,让她们回去,大房母女俩便识相告退。
等人一出门,二太太顿时埋怨道:“娘您怎么就让她这么走了?!那些下人的事她都还没有给个说法呢!张家的说她就安排了一个顾厨娘,其他的都没有理会让送到宅子里了,真是不像话,母亲我们不安排些人在孩子们身边万一将来出了事后悔就晚了!”
老太太也是有些头疼,脸色阴晴不定,斥道:“这才几天,等等再看,陈家那乡下地方她待不了多久的,迟早要回到城里来,你急什么。”
“都是你做的好事!尽给玉珠挑那些黑了心肝的下人,鼓动着她和夫家分产别居,不然哪有这后头的事!”
二太太语塞,辩解道:“那是因为陈家…… ”
“住口!”老太太怒急,一拍扶手,“陈家是清贫,老太太这乡下妇人也蛮横了些,但陈世文是个有前程的,就如老太爷一般,将来有她的好日子,多少富贵不能得?都是你把她宠坏了!”
“你瞧瞧这才几年,这就中举了,还是前头的名儿!将来中了进士就是彻彻底底的官夫人!”
“中不了再给他谋个缺,照拂着家里,往后多少的好日子!”
二太太理亏,恹怂着问:“那孩子们开蒙的事?这孩子们不回来咱们就不好和女婿开口,这女婿不出面县太爷就不买账,这县太爷不买账那青庄庄头和人争水打死人的事……”
面对着姑母兼婆母那冷着的脸,二太太小声道:“那庄头是您从家里带来的老人了,娶的也是您身边的丫鬟,他老子娘和媳妇天天来求呢。”
又抱怨:“那家人真是不识趣,都给了十两卖身银子了还不依不饶的,竟告去了官府!就该把他们一大家子都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