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勉回头看他,眼神有点疑惑。
时见深随手拿起身旁啤酒示意:“都是没回去过年的人,也挺孤单的,我的意思是……一起过个年?”
其实跨年没什么。
惊讶的是主动邀约的人是时见深。
在顾勉印象里,这位爷是常年耳聋患者,身患深度高冷不吊人病症,能和他演那种情感戏都是她的极限,别说俩人一块过年。
像是怕她多想,时见深又淡声解释:“我也是随口说说,平时过年凌晨都不睡觉,偶尔和朋友打麻将,今年没事做,看到你好像也是这样。”
“我平时也是和朋友打麻将,刚好今年过年有档期才没回家。”
“哦。”
“但你就不怕我们一块过年说着说着打起来?”
时见深轻笑:“顾老师脾气没有那么不好吧。”
顾勉耸肩:“说不定。”
国人过年讲究喜庆二字,不管身在哪儿,只要是国人,那就得过同一个年。
哪怕化干戈为玉帛,就图新年一个吉利。
顾勉暂时留在了那儿,时见深从冰箱拿了很多零食和饮料出来,他们在投屏上放春晚的重播,现在是凌晨,他们准备从头看起。
开场还是那些歌舞节目,但顾勉百看不厌。
舞台节目皆是大片喜庆的红,映照得时见深客厅的光都红火不少。
他们坐在同一条沙发里,时见深递了罐鸡尾酒给她,顾勉接了过去。
“今年春晚怎么没邀请你去?”靠在那儿的时见深忽然出声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