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姐收了条简兆文的微信:“荷姐,一会儿麻烦你帮那个女孩叫份轻食,新元素vagas都行,报销。六点钟送她去补课,地址随后发你。”把手机递给喻之美,荷姐轻声说:“看见没有,大小姐自己不会吃饭,还要差遣员工当保姆。”
没等喻之美回答,女孩先走过来打招呼:“你是喻之美?”
“你是vicky。”
“我现在不叫vicky了,叫anthea。”
喻之美被她逗笑了。看得出她想聊天,荷姐空闲的下午茶时间终于像是回到了糖水铺主场。于是,在半个小时之内聊出了这位anthea的双语人生履历:十七岁已经游遍了五个ntent,钢琴十级,周末和私人老师学lockg;海德公园旁边有一套休假的hoe,正准备申请私立大学,但是因为太过优越,留学中介正在努力地帮她削弱patriotis,变成一个优秀且阳光的高中生。聊起这些时女孩非常平静,微笑也有敌意:“我比你更适合简兆文。”
喻之美也不生气:“好的,anthea,你未来想做点儿什么?”
“我从来都不规划未来,因为我肯定会做投资人。现在我只想找份兼职,最好是可以帮出版社翻译作品。我最近在读的一本非常喜欢,叫《the resisters of youth》,写得非常好,还试着翻译了一版,但是里面有很多写‘那方面’的情节非常恶心,我都用更唯美的语言替换掉了。”
“哦?”荷姐突然来了兴趣,坐在旁边端着咖啡:“你是怎么翻译的?”
“就把关于器官的词都替换掉啊。我喜欢川端康成的风格,会更适合这样的情节,很唯美,也很隐晦。我讨厌三岛由纪夫,厌恶谷崎润一郎,憎恨渡边淳一,色情是文学的毒瘤。”
荷姐的脖子往后缩了一寸,伸出手鼓了掌:“漂亮。”
她抚弄了齐刘海,丝毫不掩饰野心,有点塌的鼻子和瘦弱的身体一样,都还未来得及发育完全。她想得到更多夸赞:“这套照片我还挺满意的,送给过简兆文,但是他不肯收。现在我才明白,原来是有个比我大了一倍的老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