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你我都忙。”
“没有你我可怎么办呢。”
喻之美装作惊讶地张开嘴看了他一秒:“这话是在和我表白?”
“当然。”
“那你跑不了了,我们已经多了一只猫,分割财产要上法庭的。”
简兆文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之前我还想问你,你是怎么突然和郑择演关系这么好的?”
“前一阵子晚上喝了一杯,意外发现了他的自卑和自负。”喻之美盘坐在地板上,不提自己曾经被强吻过的事:“而且他似乎真的对荷姐动心。”
沉默半晌,简兆文想起在昼夜郑择演举报了荷姐,自己又被荷姐挂了电话的晚上,确有端倪。而喻之美是个懒得听八卦的人,既然已经有所察觉,他不需要嚼舌别人的私事。
自从拍摄任务越来越重之后,喻之美几乎不来培训中心兼职,荷姐的漂移课都交给了其他教练。难得的做六休一,喻之美躺在床上看到荷姐发的日程,打车去了培训中心。烈日赤裸,喻之美顶着阳光看着在场地里练习漂移的荷姐,车比之前动线纯熟了不少,烧的胎足够多,轴承悬挂修得足够勤,荷姐对的4保养让其他男学生眼红。等荷姐下了车,抬起手和喻之美打了个招呼,笑着说:“心情这么好,和简兆文那方面过得不错嘛。”
“你太直接了。”
欧静荷挑了挑眉。远处的教练吆喝着和他们打招呼:“荷姐,你这车胎哪里搞到的?”
“朋友帮忙啊,花了大价钱呢。”欧静荷指了指身边的喻之美。
“有钱人做老公就是了不起。我们不但要预定,能定到也舍不得买回来直接烧胎。姐,能不能把车借我开开?”
“当然不行。这条胎我也是花了好几天的零花钱。”
喻之美看着不远处在阳光下打闹的欧静荷,她豪迈的样子是真的,状态变了不少。回到喻之美身边,欧静荷察觉到了喻之美的眼睛,笑着说:“你以前是不是觉得我之前很肤浅?”
“从来没有。”
“给你讲个有意思的事儿。我二十五六岁那会儿有个前男友,我妈在见面时就要求他一定要买两套房子。男朋友想把这事儿赖过去,那方面也不喜欢戴套,想让我怀孕结婚,还在别人的结婚典礼上和我求婚,我拒绝了,当时我慌得要命,分手了就又要单身,一个人住很贵,父母那间弄堂小屋我不可能回去。”
喻之美听着,似乎已经猜到了荷姐接下来会说出的内容。
“我爸妈没什么钱,家里只有一间市中心的老弄堂,等拆迁等了二十年。后来市长换了,我们家这一片的拆迁都没了动静,我在初中同学的聚会遇到了高远。他那会儿有女朋友,真巧,我也有男朋友。我就和他见面,轧马路,每个节日都送给他礼物,那会儿男朋友还威胁要杀我,好笑。高远的妈妈说我名校海归,聪明温柔,是高远的真命天女。后来我才知道她背着我算了卦,说我八字旺夫,而高远就真的发家了,不信都不行。但我真是不爱他,每天见他像是在上班,糖水铺才是我的下班时间。人不能轻易做违心的事情,遭受的报应要比想象的多得多。”见喻之美沉默,欧静荷甩了甩头发钻进车里:“今天阳光不错,我最近发现了一个过弯的好方法,大概只有顶级的好胎才能做到,趁着今天刚换,你来体验一下。”
上了车她突然开口:“喻之美,我领悟出一个真理,当你不爱一个男人的时候,戏都不要再演,否则到了法庭上都会变成呈堂证供,指正你们感情和睦。”
喻之美惊掉了下巴:“你在闹离婚?天啊,为了郑择演吗?”
“关他什么事,我们已经分手了。”没有等来郑择演告白的欧静荷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决心:“我现在做的一切,都为了我自己。”
车子轰隆作响,这是油门踩到底的快乐,喻之美教会荷姐的第一个动作。喻之美从来不会在漂移的车里惊慌,而在荷姐的欢呼里,她第一次感受了心脏狂跳的滋味。郑择演说的话就在她耳边:“我觉得欧静荷太过冷静,甚至虚伪。但是作为一个男人,我能在她每个动作和细节里陶醉很久。她就是那种温柔的,用指尖碰到别人都会立即道歉,用温柔的笑容融化他人的女人。而这样的人单单对我冷漠,因为她爱我。”
如果人都能伪装之后尽快“入戏”,很多做不到的事情都能悉数成功,人生的前进又何止一大步。
练到傍晚,喻之美约好了晚上和老板吃饭,叫上荷姐一起回家,顺路搭车。
“天阴了,得赶紧回家。”欧静荷看了看天:“看来是场大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