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像是恍惚传来一阵音符,没腔没调,这张叫简兆文的五线谱弹出的全都是靡靡之音——脑海里都是他真是一件色情的事情。
邱诺惊呆在原地一秒,面子挂不住了,第一反应是斥责简兆文:“你看你是不是找了个母老虎?她说我可以跟她单挑的,好,那谁怕谁……”
一个比一个更难控制。邱诺抡起胳膊也给喻之美一个耳光,手偏了一些,只打到了喻之美的下巴,又不幸被喻之美踢中了胸口。两个人在糖水铺门口打架,窄窄的路路人要绕着走。简兆文拦在中间不知道被谁戳了眼睛,觉得自己快瞎了,趁乱一把搂住喻之美,看到远处的小马哥:“马敏敏,快帮我拉人!”
喻之美手和腰还被控制着,腿脚却很灵活,邱诺不肯服软,掉眼泪还在用包抡人:“你算什么?这房子是我租的,我和他谈的恋爱比你更久,你就因为是他邻居就可以和他谈恋爱?”
“需要我再讲一遍吗?分手的人还硬要挽回就是欠打,简兆文做不出的事情,我来替他做。”
小马哥终于被邱诺抡到了鼻子,鼻血流进嘴里:“我靠,我的鼻子,我要死了,谁给我叫救护车!”
喻之美捂着小马哥的鼻子往糖水铺里走:“简兆文,这件事情是我最后一次替你出手了,之前该说的我都说了。打女孩是我不对,但是这一巴掌,是我替你报仇。她该长大了你也该长大了,不要再玩少男少女藕断丝连的游戏了行吗?”
被孤立的邱诺眼泪汪汪,自己站在路边打车,二十六岁的女孩脸上的娇纵还像二十出头——幼稚带来的少女感,这表情施蕊做不出来。简兆文帮她拦了出租车,拉开车门:“走吧,早点回家,这儿没有你的朋友。”
含着眼泪的邱诺钻进车子里,吼了一嗓子:“简兆文,我的青春给你就是喂了狗。”
荷姐从几个人跌撞着进来就狂笑不止。小马哥坐在妙林糖水铺鬼哭狼嚎,觉得自己已经脑震荡需要去医院。简兆文没过多久也进了门,荷姐急救箱往桌上一敦拿出碘酒和纱布,小马哥吼叫着让简兆文叫救护车,报销他叫救护车的费用,鼻血骤然停了。荷姐笑得花枝招展:“马敏敏,你也太矫情了。好久没有人在我的店里打架了,我终于觉得自己的酒吧有点百乐门的感觉——舒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