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静荷不置可否,只轻轻地哄猫:“不提这件事了。你和我在一起心里只能有我,听见没有?”
“好。”
“虽然你是蜈蚣疤,我是百家衣,但我不是好惹的女人。”
每当这个时候,欧静荷都会恢复成性感的猎物。他追着她跳到床上,跪下去扑她,逮住她脚踝又被抽走,像是渴得不可救药。他没办法解释清楚这种感觉,欧静荷和初恋姐姐的爱好都是撕扯他,而初恋姐姐像抽烟,心满足一点肺坏掉一点,他强大的意志力可以控制;而欧静荷是精神鸦片,是吸到了会日渐消瘦,吸不到就倒地不起,是悠然地羽化升仙后被云朵抽去骨髓,软绵绵的精神奢侈。当欧静荷被视为相守一生的伴侣、郑重的爱人,他就会无法自控地想要激怒她;而危险地靠近再嗅到身上的味道,想到她曾经温柔又感性的一面,才能找回那种近乎疯狂的迷恋。
乡愁真是个复杂的东西,他想。
裙子被子和人一起躺在床上,欧静荷光裸着身体翻了个身盖在郑择演身上,鼻尖对着他的脸:“你会不会再出去越轨?”
“不会。”
“特意学了绳艺的人,手不动会痒的。”
“丰富业余生活而已。我可以换一种爱好。”
“比如?”
“比如把这房间装成个西洋镜。我躲在孔隙里看你。”
“这话深了。”
“你要信我,我现在眼睛里只有你一个人。”
欧静荷笑了:“我怎么信你呢。说来奇怪,曾经我那么想要一句属于你的承诺,求之不得就越想要,而后来我只觉得太蠢,尤其见了那个女人之后。那个疯癫的样子仿佛是我的后半程。”
“我从来都没有和她谈恋爱。”郑择演辩得苍白:“她叫自己公交车,和她比是在侮辱你。”
“是吗?”欧静荷裹紧被子,望着天花板出神:“论荒淫无度,谁都别说谁。你是没有道德下限的男人,我是四处寻欢的少妇,真的想要真爱,谁配得到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