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找的。”
“论下作还是你下作。车子和房子都写小三的名字却又出去抵押,真的要跑路了也是女孩自己还贷款还没有所有权——高远,怎么能在外面包小三都这么精?人家连个包都不敢买好的,还唆使小三曝光我,你是不是说离婚了就给她买房子啊!”
“你呢?不开房我就会找不到证据吗?糖水铺三楼来过多少密会的男同胞?”
“论脏,你比我下作得多。真要感谢一夫一妻制把你限购了,否则会有多少人被你结婚搞到崩溃,到头来还一分钱都拿不到就得走人?”
“我没有说我干净。本来是默认各玩各的,是你先打破了约定爱上别人了。”
“你难道是个变态?想代孕换个人就好了,为什么非要和我拴在一起?”欧静荷忍了半天,眼泪就在眼角挂着,被笑容挤落滑在脸颊两旁:“因为你不育又要骗婚,算准了我是个门槛精在乎钱,你妈又算命说我旺夫!我治疗了两年,试管做了那么多次,腹部黏连路都走不了,因为你的精子活性差一直失败,结果所有人都指责我。我抑郁了那么久,你到现在都没有愧疚,只会演伟大的丈夫!”
“欧静荷。”高远在电话里叹了口气:“你简直是个疯狗。疯男人把我扔起来摔了一跤,我是受了伤,懂不懂?他和你结婚也要倒霉。不肯和丈夫抚养孩子,每天说搞那套女性平权,你看他发现你是个米虫,还肯不肯听你那套男女平等。”
是时候了。从来不会拿出这句话刺激高远,留存最后体面的欧静荷一字一顿:“你那根东西不好用,我的男朋友不会,说不定我会立刻怀孕,十个月之后就生一儿一女,然后买个版面登报,让全上海的人都知道著名沪上影视公司合伙人是个性无能!”
门开了,是郑择演。欧静荷把电话挂了,对着门口笑脸盈盈。眼泪胡乱地抹了一把,又有点恐惧地往后退了一步,怕看见郑择演的轻蔑。郑择演手慢慢地举起来,是toris的甜点。不知作何表情的欧静荷站起身:“我去煮咖啡。”
“不用了。”
欧静荷身体一僵,他听见了?
“我买了桂花拿铁和茉莉酒酿千层,那个黑糖珍珠流心蛋糕太大了,找个机会约简兆文他们一起去。”
“……好。”
郑择演有了单元门密码之后,上楼像是自己人,彼此都有对方的家门钥匙,看起来像是各自独立的情侣。欧静荷拆蛋糕也食不知味,看郑择演在房间走来走去,自己完全不在状态。两个人在房间里延挨时间,郑择演转过身来:“我有件事想和你说。”
心又提到嗓子眼,欧静荷觉得这一天经历了大起大落:“什么。”
“我……带了牙刷和睡衣过来,你不介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