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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齿 祖乐 2015 字 2022-10-08

她才不会问他在自己身体里做了什么鬼把戏,尽管她现在想被抱紧被亲吻再被狠狠揉碎,也一个字都不会说,只在心里默默地恼,这些炉火纯青一般的招式,究竟是经过了多少女人的历练,他还有多少故事自己不知道。

“想要就说,我会拿出来,再放你想要的进去。”

欧静荷不说话,郑择演似笑非笑地把她的脸往右面一扳:“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床头为什么会有一面长条镜?欧静荷看到自己涨红的脸和嘴唇,用力地把头扭了回来。郑择演也不急,把她一条腿扛在肩头,另一只手去够窗边那杯洋酒。濡湿的舌头在她肩头和胸前滑来滑去,酒顺着弧线滑到肚皮,又被他的手截住——他知道自己喜欢。

那么她身体里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郑择演舔着她的嘴唇,手在脑后托着:“我也并非离不开你,如果你现在真的要我走也不是不可以,反反复复最令人讨厌,我不是你可以寻开心的玩物。”

她虚浮地在飘窗上靠着,等他施舍最是难熬。而只是小小的求饶也许没关系,郑择演吃软不吃硬,也许撒娇有效。她把抓在大理石上冰冷的手按在他胸口,故意失去重心又颤抖:“我冷。”

他终于肯把自己抬起来往床上抱。而期待的总和想象不一样,他没有像上次一样去寻安全套,只取出她身体里那颗浑圆的东西含进自己口中,滚了一下舌头笑了,本以为是小黑屋中玩具的一种,而他吻住自己的瞬间咬碎了往她口里送,是迎宾送来的提子,浑圆一颗无籽甘甜,在灯下像红宝石珠子。汁水令她头皮发麻,狠狠地咬了他伸过来的舌头,没错,如果面前真的是西门庆,她就是那耐不住寂寞又要寻找自由的淫牝。

而她又无比快乐。在驾驶中心看到他的一瞬间自己就决定发疯,躲来躲去无非是想离婚时多点体面。既然他已经下定决心,自己又何必再杞人忧天。roo service来时欧静荷听见门外说,郑先生郑太太,这是你们订的晚餐,是我们厨师特制的扇贝、猪肋排和香槟,这个是赠送的特调的鸡尾酒,请慢慢享用,have a good night

她看到了郑择演脸上闪烁的光芒,全因为那一句“郑先生郑太太”。郑择演叫她起床吃饭,她偏偏不肯,嬉闹着叫他回到床上来陪。裹在被子里她听见郑择演说,隔着雨衣洗澡穿着靴子瘙痒,最深的感觉永远是切肤。她装作不懂,故意问,你是什么意思?郑择演叹了口气也不看她,突然自顾自地开口:我并不是真的要逼你为难,但是总得让我安下心来,我不是能轻易安心的人。

他的脸已经渐渐变得柔和,不再冷峻不再居高临下,说出这些话时令她心疼。这离婚拖得越久,她能得到的爱就会越少,而自己是那么贪心的人。欧静荷冰凉的身体往他身上贴,感觉自己正慢慢回暖,只闷在被子说,我有一天真的怀孕就要怪你。

正嗔怪着电话响了。果然,一年不见几次的爸妈打来电话叫她去吃饭。已经从高远那得到了消息,一会儿场面要多歇斯底里,她还是知道的。

车子到了楼下,正好碰上父母在楼下打太极拳。她的妈妈算是小区里有名的太极拳老师傅,还有五百人的微信群簇拥——无所事事所带来的威望。她跟着父母上了楼,妈妈戴上围裙:“中午没什么好吃的,随便做个臭豆腐炒毛豆怎么样?”

一年和父母见一次,见面就是臭豆腐炒毛豆。欧静荷在心里叹了口气:“我想吃鳝丝浇面,糖醋小排,鱼丸粉丝汤,行不行?”

“那要下去买菜了。”

“我一年就回来一趟,求?做点小菜哪能噶难。电话打了晓得我要回来,又不用心准备,真当我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