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动心了还怕什么被诅咒,都做了背叛者还要什么原谅,尽管恨我,恨我没有完全属于你,恨我没有足够忠诚,在我真正笃信他就是我爱的人时,我只想要得到爱情而已。
喻之美当然不会答应叫小白猫“大师”。自古以来半仙一样的称号就没什么好事,嘴开过光的多咒人为乐,养只猫还要总想起小马哥失恋又是绳艺大师,没劲。但既然是和简兆文一起遇到的小猫,总得起个有意义的名字。
于是这只在高速救下的小白猫叫“文文”。
每天早上简兆文没睁开眼睛就能听见喻之美追着小猫喊:“文文你怎么又在地上尿尿!我不是教过你吗?猫粮也不吃,不吃饭你就长不大,生病了怎么办啊?听不听话,不听话妈妈揍你!”简兆文躺在床上愣神半天,恍惚中回到了二十几年前,妈妈拎着个鸡毛掸子追着他,恐吓语毫无改变。
性欲全无。加上小猫不到两个月,经常半夜找不到人就喵喵叫,每天睡在喻之美和简兆文的枕头中间,五六点钟再满房间巡逻。领地意识极强的噜噜生怕失去喻之美,在哀嚎了几晚之后睡在喻之美头顶占据半个枕头,不肯挪动半步。趁着早上喻之美洗澡,简兆文追进浴室去,半个小时才熄了火,手指都洗皱了。等外卖的空档,简兆文在沙发上盘腿看着小白猫叹了口气:“你叫他文文是不是为了羞辱我?”
“当然没有。我试了好多个名字,他只对这个有反应。”
简兆文指着还在叫个不停的小白猫:“这理由能说服我吗?”
悠闲的喻之美在门口接了外卖,装作没听见身后男人的抱怨。简兆文看着披散着头发的喻之美,什么时候从齐耳短发变成长发披肩的?自从昼夜上线以来,时间似乎都在不知不觉中被吸走,虽然住在隔壁,见到喻之美的机会却并不多,真的发现头发变长,竟然还是拆外卖时头发不停地散在面前才发现的。简兆文伸出手把头发往她耳后捋,才发现喻之美长了一对尖巧的耳朵,像精灵——他没发现的东西还有很多。虾仁炒粉、冬阴功汤和咖喱牛肉摆在地板上,喻之美抱开好奇的小猫说:“吃完赶紧去做计划书,我也得去加班了。”
“今天可是周末——我们似乎很久没有打游戏了。”
“毕竟你我都忙。”
“没有你我可怎么办呢。”
喻之美装作惊讶地张开嘴看了他一秒:“这话是在和我表白?”
“当然。”
“那你跑不了了,我们已经多了一只猫,分割财产要上法庭的。”
简兆文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之前我还想问你,你是怎么突然和郑择演关系这么好的?”
“前一阵子晚上喝了一杯,意外发现了他的自卑和自负。”喻之美盘坐在地板上,不提自己曾经被强吻过的事:“而且他似乎真的对荷姐动心。”
沉默半晌,简兆文想起在昼夜郑择演举报了荷姐,自己又被荷姐挂了电话的晚上,确有端倪。而喻之美是个懒得听八卦的人,既然已经有所察觉,他不需要嚼舌别人的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