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渣。”

简兆文叹了口气，还说自己成长了，这挖苦人的毛病丝毫没有改变。

等雷正开完会出来，看到邱诺坐在沙发上玩手机，笑盈盈地提出带她下楼喝咖啡。邱诺欢欣地答应：“你们办公室的胶囊咖啡太难喝了，这么艰苦的办公环境我真的一分钟都待不下去。而且真的好冷，冷气这么重你们是怎么坚持办公的。”

“要不要穿件外套？”雷正说：“我办公室有衣服。”

邱诺连雷正也不放在眼里：“不用了，我晚上去芮欧，那边有oncler，要在这房间盯着简兆文，我得买个羽绒服。”

要说真正“不食人间烟火”的女孩，邱诺算。在楼下点了杯咖啡再晃晃悠悠地上来，脚上的毛绒单鞋是一个韩国设计师的牌子，染成茶色的头发蜷曲盘在头顶，邱诺对自己精致的包装都是真金白银，却又和那些认真地买了a货和网红款模仿来的女孩穿着并没有拉开太大差距。而她总是习惯性地觉得，豪掷真金白银就是和普通人划清界限的第一步。雷正陪着邱诺去静安寺吃饭，还认真地发了定位和邱诺的照片专程为了讨好邱诺的哥哥，回来的路上邱诺提着alexander wang的大购物袋，认认真真地拉开衣服往自己身上比对：“都说了不用你花钱啦正哥，我自己刷卡没关系。”

“做东当然做到底。”

“我要庆幸你还是我哥哥的朋友哦，如果我跟简兆文这样说话，他现在估计要教育我独立一点。我自己花自己的钱，偶尔接收一下恩惠就会觉得我太任性。”

简兆文不说话，只默默地对着电脑做测试。只要多说一句就是咬了邱诺的鱼钩，邱诺就是在找机会引起简兆文的注意。等雷正回了家，员工也都下班，邱诺在办公室无所事事，开始等简兆文下班。简兆文说：“你最好自己打车，我今天没开车，不会送你回去的。”

“你明明开了，沪b73d59，奥迪a4。带我回市区这么难？”

“我搞不好要通宵。”

“没事，我等你。”

“你到底想干什么？”

“简兆文，我想追你，让你重新回到我身边，那个女孩子有什么好的？”

“长大一点，拜托。”

“凭什么说我没长大？我成年女性，自己有事业钱不愁花，要你一点时间怎么了？我们谈恋爱的时候想要对戒，你说给我打钱要我自己去挑，这是人干的事儿吗？问问你现在的女朋友她会不会觉得这就是不够爱，她只是还没有认清本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