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我想追她?第一,我只是把她放在心里,大学时期会打架子鼓会跳舞朝气蓬勃的女孩,樱木花道心中的赤木晴子而已;第二,我心里另有喜欢的人,我不便说出来,也不屑于告诉你。”
和喻之美见面才几天,已经学会了她提纲挈领的语气。欧静荷心里升起的火苗被这句话浇上汽油,熊熊地焚烧胸口,光是想起喻之美的脸就恨不得把对方烧成灰烬——是嫉妒。
“别想了,你就算在心中把女孩当成多线程下载,喻之美也是那个连1的进度都不会走的女孩。都是男人,你不够简兆文纯粹,也不敌简兆文执着,甚至连一点点真心都要算计,我都看你可怜。”
“没关系,至少还有你这样的女人,轻而易举下载到本地,快进看完也没有什么乐趣,年老色衰,爱情也不值钱。你爬到我的床上是因为对我动心,我不傻。”
“我不是这样的人。”欧静荷被衣服勒得恶心,突然呕吐,衣服脏成一团,她脱得只剩内衣跪坐在马桶边,头痛欲裂。郑择演靠在门边,冷声冷气:“你的心就住在你的阴道里。”
“我该走了。”欧静荷直起身,太冷了,拖着他的被在地毯上踩去客厅,银渐层小猫追在被子后嬉闹,她的心随着脚底越踩越冷。雨打击落地窗,隔绝在窗外的风呼号而过,欧静荷站在窗边呢喃地说:“降温了。”
“这是什么已婚又孤单的女人可怜的托辞。”郑择演把线衫往身上一套,下半身只穿一条短裤,腿又长又结实,标准得像古希腊雕塑。“我也不是对一夜情对象那么绝情的人,躲雨总是可以的。”
“雨如果下很大,就可怜我住一晚?”
“我是个单身男人,对已婚女性不感兴趣。”
郑择演淡漠地从冰箱拿出虾和三文鱼解冻,切配菜醒白葡萄酒,房间里只有餐具碰撞和肉被切开的声音。等三文鱼煎好,面包跳出多士炉,郑择演坐在岛台大快朵颐,仿佛房间里没有第二个人。欧静荷光着身子裹着被子坐在地板上藏进阴影中,分不清是人还是静物。等郑择演把盘子放进水槽,欧静荷依旧定定地坐在客厅里听雨,猫就守在她身边安静地入睡。说来奇怪,她的猫平时光是闻到鱼和虾的味道就会激动不已。
不靠近也不出声,郑择演只在岛台静静地喝酒翻阅杂志,对窗子偶尔睥睨。过了一个小时,雨停了。欧静荷把衣服穿好,赤着脚到门口:“我走了,以后我不会再来。也请你忘记我曾经来过,这些被羞辱的记忆,我不愿意再想起了。”
郑择演哂笑一声:“没必要,记住这些耻辱的片段有助于束缚人格,否则没过几天对着另一个人,你又可以找上门去……”
话音未落,郑择演被狠狠地抽了耳光;力道太大,尖尖的指甲划破了他的皮肤,光是火辣辣的痛就知道有一道红血印在脸颊上,他养猫,对这个力道一清二楚。而欧静荷脸色的表情是动怒,有什么像是在她眼睛里亮起来了,不再是最初见到的高高在上的凌人和完美无缺的空洞;她压着颤抖咬着牙:“我马上就会走;你再说一个字,我会杀了你。”
她裹紧了单薄的线衫,用力地把脚塞进那双扣得极紧的高跟鞋里。弓下腰时头发挡住了视线,她屈辱地把头发不停地捋到耳后,自己的动作也许像是勾引,而她不肯再坐在门口的脚凳,哪怕是一点点眼睛的余光,她都不想再给郑择演。
“等一下。”郑择演从房间出来,手上是一件深灰色的厚外套:“这个你穿着走。”
“我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