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这个是半年前认识的。”
“你还挺厉害,哪壶开了提哪壶。”荷姐这一笑,施蕊哭得更伤心了。
简兆文在旁边看着,朋友们的论断又验证了,只要有一方想要承诺就会消失。
“这是社会病。”喻之美缓缓倒酒:“人们把真心寄托在抓得住的东西身上,宠物、游戏、酒、金钱,唯独不能寄托给人。工作忙压力大,时间都没几分钟属于自己,对方没有值得喜欢到让自己付出那么多的程度,拉到一起还要磨合;真心的重量也很重,放在别人身上要考虑对方肯不肯收,既然都不想结婚,那索性不恋爱一劳永逸。”
“但是我怎么总是遇到这样的事情呢?”
“虽然说出来可能有点伤人,等你多经历几次学会接受,也累了,就不会对这种事情太较真了。但我并不希望你变成这样,老狐狸们直接消失玩冷暴力让年轻人买单,再遇到这样的事情,一开始就让对方滚蛋。”
简兆文一直盯着喻之美的表情,面露愠色。荷姐把一切都看在眼里,故意敲诈喻之美:“那你和简兆文有一天不做邻居了,是不是也就结束了?”
“没错。”简兆文也换上了轻松的表情:“我毕竟感情消失得很快。但我只要喜欢别人,一定会郑重表白,认真恋爱,就算有感情消失那一天,我也会第一时间说清楚,认真道歉。尊重是我对女孩子的底线。”说到这里简兆文突然发现,他所谓的绅士和体贴里,竟然的确没有“承诺”这一项。和喻之美眼神隔空流转几个回合,他败下阵来。施蕊并未察觉,只嗫嚅着:“在感情里,究竟该要什么才对呢?”
“我要自由。”喻之美开了口。
“我要稳定。”施蕊的声音很小。
“哪有那么多类型可讲啊?”荷姐收尾,仿佛答案从来不会改变:“我要爱情本身。”
荷姐说完这句,大家突然笑了。简兆文没有在喻之美这道题上获得答案,但他并不着急。他只是觉得获得了以往没有的快乐,开始隐隐约约地在喻之美身上看到了一点灵感的光影。
施蕊还在发问:“荷姐,你生日都在外面过,不回家吗?”
“白天和朋友聚会过了。这帮妇女花掉我几万块吃日料,礼物什么都有,唯独不肯买蛋糕,怪罪卡路里太高——虚伪。”
“富太太的生活……有意思吗?”
“没意思,每天躲在家看《甄嬛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