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老了。
这个念头一起,时夏立刻叫停,她进了电梯。
叶兰说她已经三天没有吃过一顿热乎的饭了,时夏本来打算带她去吃点热的。
上了车,叶兰眼巴巴盯着她方向盘上那只飞越的豹子,问她:“你怎么这么早就参加工作了?这车是你买的吗?你现在一个月能拿多少钱?一万?”
金钱一向是她们之间的敏感话题,时夏只挑了重点回答:“车是别人的,我还买不起。”
叶兰不是没听出她的防备,悻悻地转回头去安静了一会儿,又问:“你带我去哪吃饭?”
时夏说:“你不是想吃热乎的吗,去了你就知道了。”
叶兰:“你有认识的西餐厅吗?”
时夏侧眸看她一眼,跟着移开视线,打开转向灯,“有。”
……
时夏带叶兰去了上次徐子煜带她去的那家法餐厅,优雅的侍者,美好的环境,叶兰点了最贵的牛排,又开了一瓶红酒。
时夏全程没有阻拦。
反正剥削她是叶兰的本能。
这才是她。
什么穷困潦倒、母女天性,她本性里除了贪图享受之外,什么都没有。
时夏不禁松了口气。
既然这样,她也无需纠结心软了。
第一次到这种高级餐厅,叶兰表现得兴奋又羞怯。
她看起来对餐桌礼仪并不陌生,刀叉的用法也很熟练,只是时隔太久,她在做下一步之前,总是习惯性地看一眼时夏,像是在寻求认同。
见她默认,她才开始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