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迟旸,他刚才只差说明白时夏就是他们花钱给迟让买的伴读。
她能力、她的价值、她这个人,对迟旸来说、对他们整个迟家来说,都只是可有可无的存在。
不过是因为她对迟让有一点特别,才能幸运地得到迟家的关注。
迟旸一定觉得她刚才的拒绝很可笑,很幼稚。
她的家境、过往经历、对时昭的态度,他们都了如指掌,他已经看死了时夏是个怎样重利的人。说不定迟旸还会认为她现在的拒绝只是为了在他所提出的条件上加码。
手中黑色的文件夹就像他留下来的一个嘲讽,一个讥笑。
时夏从没像这样被人从头到脚地侮辱了个彻底。
她的自尊被人用这样的方式踩在脚底,碾得细碎。
空旷的客厅里,时夏独自一人抱着文件夹静默良久。
直到窗外的雨下的越来越大,雨滴不断敲打着窗棂唤醒她的神智。
时夏深吸一口气,一把将文件夹甩在沙发上,她大步回房,经过落地窗时,玻璃上印出的她的侧脸,比外面的雨还要冷。
换好衣服,时夏照常出门打工。
再次路过客厅时,沙发上翻开的文件夹未能吸引她的半点注意。
迟旸或许太小看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