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茂一边喝着儿童豆浆,一边看看窗外,父女之间静默了一会,谁也没有先开口说话。
时夏捧着豆浆杯,从温热变成温凉,时茂终于动了。
他从大衣口袋里拿出了一封很厚的信封放到时夏手边。
“我已经听你们学校的老师说了你跟g大签约的事情了,小夏,爸爸很为你骄傲。”
时夏一怔,注意力没有先放在那个信封上,“你跟我们老师打电话了?”
时茂放下杯子,平稳道:“是我打的,想问问你最近的学习情况。不过你放心,我没有多问,也没有多说,你们老师都一个劲在夸你。”
他让时夏放心。
时夏心头微缩,她开始凝视面前这个挺阔有型的中年男人。
从前他还在家的时候,他不是在跟叶兰吵架,就是在口头上怀疑时夏与他之间到底有没有关系,可不管是记忆里还是现在,尽管相处不多,但他似乎比叶兰还要了解时夏。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时夏根本就有种他什么都知道的错觉。
这种错觉可不可以理解为,父女天性?
时茂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只是时夏突然这样看着他,他心里有些不好受。
谈不上愧疚,但就是愧疚。
毕竟之前许多年,他一直以时夏出生的疑点来作为要挟叶兰离婚的筹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