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间酸酸的。
她停顿了好久才找到自己的声音。
“为什么。”
为什么靠近她、为什么这么了解她、为什么要对她好,她到底有什么值得他这样的人这样用心。
迟让缓缓直起身来,他的表情仍旧在笑,时夏一直没有说,她从没见过比他笑起来更好看的人。
“喜欢你啊。”
他说得轻描淡写。
时夏心头却如重锤在敲。
迟让:“我没说过吗,你身上有种很特别的东西。我一开始很讨厌,后来又很欣赏的东西。”
时夏哽了哽,“是什么?”
他想了想,“怎么形容,一种劲儿,嗯…一种很强烈的、野蛮生长的力量。嗯,很野蛮。”
时夏眼眶有些酸了。
她垂下眼睛,不想让他看见眼角滑落的泪珠。
但下一秒,她被人拢进怀里。
只属于迟让的味道,淡淡灰烬的苦涩,混合着一些清凉,说不出那是凄惨还是幽深,但却是能让时夏心安的味道。
她伏在他怀里,听见头顶上的人轻轻发笑,“虽然野蛮,但有时候也想让人把你抱进怀里,像这样。”
他总是这样,该正经的时候不太正经,不用太正经的时候又十分正经。
时夏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掉眼泪,吸吸鼻子,她想从他怀里退出来,贴在后背的大手却用力将她扣住。
“时夏。”
“嗯?”
“差不多可以了吧。”
“什么?”
迟让顿了顿,笑的声音越大:“追你啊。”
时夏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