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声音冷淡,情绪平静,状态好似已经恢复了往常。
迟让撇撇嘴,将红薯塞到时夏手里,“你还真是用完我就翻脸啊。”
烤红薯被他一路小心捂着,现在还有些烫手。
时夏捧在手心,指尖不一会儿就被烫红了。
但她没有放手。
他说去找能让她消气的东西,原来就是这个。
迟让这个人有时候看起来吊儿郎当没有正形,但细心起来真叫人不得不感动。
时夏只在之前跟他提过一嘴,小时候爸爸都买烤红薯来哄她高兴。
没想到他竟然记得。
可现在才九月,还不到大街小巷都有卖烤红薯的时候。
时夏问:“你在哪买的?”
迟让熟练地翻进收银台里头,拿出折叠椅来。“东区啊。”
时夏诧异侧眸:“你跑东区去了?”
迟让躺下来,舒服地叹了一声,口吻极其轻易:“那不然怎么买这个。”
从东区到这里,中间几乎横跨了整个市区。
就算现在不是高峰出行时期,但打车来回一趟至少也要两个小时。
两个小时,手里的红薯到现在还是热的。
时夏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
收银台后小小的空间安静了一会儿。
时夏将手里的红薯掰开了一半。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