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南舟和寻常禅师早年就认识,并不和他见外,笑着打趣:“你这话不妥,怎么能用「算」,分明就是。”
寻常禅师但笑不语。
云南舟指着江无意和余宸介绍:“这就是我的乖孙,叫江无意,另一位是余宸,也是我的家人。”
寻常禅师笑看了一眼余宸,赞了一句「年少有为,龙飞九天」,随后将目光定格在江无意戴的菩提手串上。
“小江施主和这串珠子倒是颇有缘分,虽然迟了那些年,到底算是物归原主。”
寻常禅师神情慈祥,声音充满佛性,“我贸然拜访,主要是来见一面小江施主,替他安一份心。”
云南舟和余宸都以为,寻常禅师说的是江无意流落在外多年,现在才回归云家,也才得到老爷子送的珠子。
只有江无意,不知是思虑太多,还是想偏了,他总觉得,寻常禅师的话,似乎别有深意。
江无意有心追问,寻常禅师却已经被老爷子相邀论茶道去了。
余宸见少年心事重重事,握住他的手,小声询问:“无意,你遇到什么不能说的难事了?”
江无意摇摇头,不打算现在说。
他自己都还心里打鼓,能说什么呢?
寻常禅师和云南舟探讨茶道期间,江无意一直有些神色不宁,坐立难安。
余宸见少年这样反常,也跟着忧心不已。
问又问不出来,余宸只恨自己不是江无意肚子里的蛔虫,不知道小孩儿究竟在担心什么。
好在寻常禅师很快就要回去,还谢绝其他人相送,只让江无意送他。
终于找到机会,江无意抓紧时间,直接问:“晚辈发现,禅师十分讲究言辞精准度,想必您之前连用两个「算」,应该很有深意吧?另外,您说替我安一份心,又有什么特殊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