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人发愣,他伸手把人拉到怀里,感受彼此的体温,拿着沐浴球在她身上揉搓。
盛勤眨着眼睛,略带忐忑地勾了下嘴角。
沐怀朋敏锐地觉察出她情绪不对,停下手,认真问:“怎么了?”
盛勤摇摇头,实在厌弃这样的自己。
“没事。”她勉强道。
盛勤没想到自己会留下来。
她在南兴住了十天,整日与他一起,陪着他处理各种事物。
之前见不到人的时候,盛勤一直担心他大受打击,从此萎靡不振。毕竟含着金汤匙出身的人,对于家世自然比旁人看得更重。
但她显然低估了沐怀朋。
这几日他完全没有被人掣肘的窘困,说话办事仍然有条不紊,她甚至怀疑,那闭门不出的三日,恐怕也不是她以为的颓唐。
第二天,沐怀朋要出门去妈祖庙上香祈福。临走之前,两人一起吃早饭,沐怀音陪在一旁,劝慰道:“启初他……已经知道错了。”她点到为止,并不多说。
沐怀朋面容严肃,并不表态。
盛勤知道最初的□□是他侄儿在外面玩女人,结果碰上个硬茬,被人摆了一道。
等沐怀音上了楼,盛勤忍不住关切,“他要跟我们一起去吗?之前他的事情……都办妥了吗?”
“妥了?”沐怀朋冷哼,“南兴海关最年轻的副关长,刚一上任就得了个党内警告,我也不知道算不算妥了。”
盛勤老老实实地闭嘴,心想一会儿只怕他又要发脾气。
他们收拾妥当出门,沐怀朋亲自开车,出院子时倒没人拦他。车子一路出城去了海边,顺着盘山公路慢慢上了一座小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