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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频里,熟悉的领导神情沉痛地慰问家属,打头第一位那人面容出色,身材高大。

盛勤几乎不敢相认。

她连忙暂停视频,仔仔细细将人打量一通。他剪短了头发,从里到外一身黑,只有胸口点着一朵白花。那男人脸上不见过去的轻浮戏谑,眉眼收敛,近乎冷漠。

盛勤却看红了眼,只觉他满面痛色。

她把那几秒的视频反反复复地看了好几遍,一颗心几乎被揪得发疼发苦。

当初在江州纪念馆里,两个人头挨头一起分辨旧照片的情形还历历在目,谁知短短数月,竟然是天人相隔。

盛勤不知道他是何种心情,想安慰,又怕这过时的问候惹人厌烦。

她躺在床上,半宿无法入眠,鼓起勇气给徐梦发信息,问他好不好。

徐梦没睡,很快又给人回复:“怎么可能好啊?他们家之前被人实名举报了,没两天又碰上他爸去世,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怎么好得了啊?我连唐风都联系不上。”

盛勤更是心如乱麻,又问之前举报的来龙去脉,一听便知道是他那侄儿惹出来的祸事。

她捏着手机沉默,不知道此刻该如何是好。

或许因为夜深,或许因为生死相关,连徐梦都难得温柔,隔着话筒轻声叹气:“你听姐一句劝,要是你之前真的想清楚了,现在就不要回头,重蹈覆辙没有好结果的。”

这道理盛勤何尝不懂。

挂上电话,盛勤强迫自己入睡,她反反复复地回忆最后一次见面,想起雪地里他眼中的寒芒。

他不想再见到她吧?

盛勤又很想哭,不知两人为何走到这种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