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勤捏着电话不作声,耐不过徐梦追问,只好含糊道:“为什么这么问?”
“还能为什么。小风说四爷心情不好,把所有事情都推到了他头上。”徐梦小声抱怨,“你说忙也就算了,还老是被骂,冤不冤啊?”
盛勤听得有些内疚。
那人的脾气她不是不知道,向来是只管自己,迁怒撒气并不稀奇。
徐梦难得软言好语:“你给姐透个底,我们也好做做心理准备啊。”
盛勤想了想,低低地应了一声。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叹息,幸好徐梦也不再多话,很快转开了话题,不由分说地给她把对方公司的资料发过来。
盛勤也不想看,把手机调成静音,又要再睡。刚刚惊醒,她尚且心有余悸,眼睁睁地看着天花板无法入眠。
又过了两天,家里打电话来问什么时候回家,盛勤觉得疲惫,随口报了日子。挂了电话去买票,才发现离除夕不过两三日。
她恍恍惚惚地回过神,原来自己已经在家睡了四五天。
这份颓唐让向来循规蹈矩的人有些汗颜,盛勤又躺了半个钟,忍不住爬起床来洗澡,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
等热水时,她无意瞥见浴室的镜子,镜中人腰肢纤细,盈盈不堪一握。
她有些吃惊,伸手擦去镜面水汽,冰凉湿滑刺激掌心,然而镜中人的的确确消瘦大半。
盛勤抚摸自己平坦的小腹,恍然想起十七八岁,那时少女的清瘦也不过如此。
她被自己吓了一跳,不知怎么瘦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