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回头去看,缩在角落里,却因为空气里淡淡的消毒水气息想起刚才的周医生,进而想起当初醒来时的慌乱,又想到见到他时的胡乱迁怒。
好歹也算是帮过她。
盛勤冷静下来,一时有些心软。
她已经打定主意要分手,这会儿甚至怪起自己的莽撞。
他们之间除开荷尔蒙的激情之外,还有数次相助的恩情。
比起生死,偶尔走失算什么呢?
她侧过头去,只见两瓶药剂尚未开封,随意地摆在他面前的茶几上,那人坐在沙发上,正闭目养神。
大概是真的苦恼,即便双目闭合,他眉间依然皱起深深波痕。
盛勤深深呼吸,一时迷茫自己是否太过武断,他那样好面子的人,昨天当众挨了打,仍肯放下身段前来解释,必然是有真情在的,一时她又厌烦自己的软弱,可过了片刻,她又自我劝慰:
即便分手也没必要弄成仇人。
私人病房里十分静谧,盛勤听见自己长长叹息。
她闭了闭眼,打定主意站起身,走到沙发边,沉默地拆开消毒剂,拉过他的手掌喷药消毒。
身边的人立刻抽回手掌,他声音冷淡:
“不用。”
盛勤顿时觉得好心喂了狗,压了压脾气:
“你冷静一下也好。”
她刚一站起身,手腕立刻被身边人捉住,沐怀朋忍无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