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床单,□□想也不知道酒店是不是每日清理,这两天她不在心里有些不放心,于是打电话准备叫人来做保洁。
刚拿起座机,她忽然想起旁边还有人,于是又把电话放下。
盛勤忽然想到,要是冯子博在,一定会替她收拾东西做卫生,可身边这人显然没有这种可能。
她在心里暗暗唾弃自己,心想原来自己也是个看人下菜碟的人。
那人还振振有词:“你怎么又不换?你这也要矫情吗?”
盛勤被说得心烦:“我知道你说的那个酒店,离片场太远了,我一个人住那边算怎么回事儿?”
见他还要开口,她马上又说,“还有,你不要老说我矫情,你是学会一个词就要到处用是不是?”
沐怀朋瞪着她不说话。
盛勤怕他又要发脾气,只好说:“你别闹了。”
他大约是第一次听人说这种话,顿时哑然,哭笑不得:“我闹?”
她把东西放好,上前挽住他的胳膊,岔开话题:“你难得来一次,要不我们出去转转吧?”
沐怀朋正要跟她掰扯,转念又想这人肯找借口服软已经是进步,一时不再强求,顺着台阶下来。
这拍摄基地除了片场就是荒郊野外,两个人根本没地闲逛。沐怀朋又还有事,没多一会儿,便坐飞机回了北京。
盛勤送他上车,很想寻求确定,但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上车离开。
她想,或许他离开之后,两个人将回到原点,又或许这几日他贪图新鲜,会信守承诺。
盛勤觉得自己太被动,但却不愿再主动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