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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肯示弱,对方亦不肯暂时忍耐。

爱到尽头,渐渐露出彼此争斗的森森白骨。

盛勤想起最后一次见面,冯子博谈起新欢说人家是小孩子脾气,两人吵架他虽然生气但也不跟人计较。

那时盛勤一句话说不出口,让是被人扒光衣服扔进雪窟窿。

她很想问,那为什么当初两人相处的时候,他却不肯暂时避让呢?为什么事事都要跟她计较呢?

盛勤曾经不明白,她以为是新欢的威力太强,让人爱得难分难舍,所以更有包容。

可直到今天,当她自己面对时,她忽然意识到,原来太爱太在乎的时候眼里根本容不得沙子,比如她对冯子博,而唯有感情变得复杂,她才能又哭又笑装疯卖傻。

盛勤坐起来,打开那盒项链。

无数钻石在灯光下散发出七彩的光芒,蛋面的祖母绿却比一般的切割更显润泽。

她小心地拿起项链,脑子里浮现出小时候看过的许多欧洲老电影。

她蹑手蹑脚地带着项链去卫生间,给自己带上,对着镜子左右端详,竟然不觉配不上。

盛勤将卫生间里的灯光都打开,看着流光溢彩霎时缠绕在她项间。

她心里一时澎湃,一时有怅然,最终仍然关了灯,摘下项链,重新将它锁进床底的行李箱中。

盛勤第二天准备好文件,分别发送给去老袁和沐怀朋。

唐风主动联系她搬家的事宜,盛勤思索半天仍然委婉拒绝。

唐风很为难:“四爷也是好意,您看一个人住始终要自在舒服些,对吧?”

“不是的,最近我这边有点事情,暂时先不考虑了。”盛勤借口卢薇要来她家暂住,把唐风挡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