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一笑,睨着她问:“什么判断?”
盛勤不理他,又说:“我以前看新闻,有很多案子都因为女方收了礼物,舆论就变成她被打被杀都是应该。我不想这样,也不想被人议论。”
沐怀朋没说话。
盛勤小心地瞄了他一眼,把最后的话说完:“我不是说你什么,只是我自己的感受不太好。要是收了,我每次说不的时候,都会底气不足。”
沐怀朋扬了扬眉,反问:“你觉得,我是想要包养你?”
盛勤垂下眼眸,没有否认。
她从没有遇见过这样的男人:成熟,世故,从容,跋扈。仿佛一切尽在掌握。
诚然,他的确非常吸引人,但这种吸引同样十分危险。
盛勤想起小时候看《探索》,里面讲远在热带雨林中有一种树蛙,外表纤细美丽,仿佛琉璃滴成的艺术品,但实则剧毒无比。
对她这样内心保守、只想祈求安稳的人,吸引或许意味着致命。
她抿了抿唇,自己主动道:“你说得对,我就是挺矫情的。”
沐怀朋凝着她半晌,淡淡道:“你不是矫情,你是太贪心。”
盛勤愣住,呆呆地望着他不说话。
她脑子飞快转动,猜测着他的意思,却又不敢相信刚才还热情拥吻她的男人会立马翻脸。
眼眶像是吃了芥末似的突然涌上热意。
她点点头,退开一步,伸手甩上车门,转身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