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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勤低低地应了一声。

那边问:“你人在哪儿呢?”

她下意识地表现冷淡:“在家吃饭。”

沐怀朋顿了顿,说:“好。”

她握着挂断的电话,有些摸不着头脑,更吃不准他的意思。

回想一路相识,她总是自以为了解他了,下一次又一团茫然。

盛勤在心里扪心自问:真的对他没有感觉吗?

当她掩面哭泣时,他的那声质问仍然精准地穿进她耳里。

她从前不敢自问,可到了这一刻,答案似乎由不得她不认。

盛勤几乎向自己投降。

可总有一个声音将她用力往回拽,告诫着她不要走捷径。

她茫然醒悟,原来在自己心里,仍然将他当做捷径。

为什么不是捷径呢?

如若没有他出面,她根本不可能这么快找到下药的人给自己的情绪一个宣泄口。

甚至如果没有他出面,她不知道自己是否有能去去处理报复人之后的种种后果。

她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感受。只厌恶自己的无能与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