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怀朋的位子侧对大门,从她进门站定就注意到人来了。他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没认出沙发上是谁,再回头,看见那女人还盯着人家不放,这才提醒。
他一出声,刘一鸣跟着回头,看见年轻女人捏着文件袋向他们走来。
待盛勤走近,刘一鸣眯眼仔细打量,只觉得这人面善,不知是在哪儿见过。
盛勤开口叫了一声四爷,把文件双手奉上,垂眸站在一边,安静地等他翻阅。
沐怀朋接过文件问了一句:“怎么是你来?老袁的助理呢?”
“袁总出差了。”
他哦了一声,把没抽完的烟搁在一旁,抽出文件匆匆扫过一眼。
“这谁写的?”沐怀朋问,“你写的?”
一桌子男人都没动作,等着他看文件,盛勤被这声质问弄得脸红,局促地问:“有什么问题吗?”
沐怀朋似乎有些头疼,把几页纸翻动得哗哗作声:“市场定位呢?目标人群和体量呢?那天张书记不是讲了吗?你怎么听得?怎么全是文字?没有表格吗?”
一连串的问句打得盛勤措手不及,她脸上更热,支吾着跟人道歉。
这纪要原本是盛勤根据记忆撰写的,第二天的行程里她魂不守舍,有些地方出现疏漏而不自知,这会儿到了沐怀朋手里,被人一眼看穿。
刘一鸣就见不得小姑娘难堪,主动说:“老四你怎么回事,人家老袁的人要你多嘴?周末给你送文件还送出不是来了。”
他伸手去过报告,接过一看,更觉沐怀朋大惊小怪:“这不写得挺清楚的吗?”
旁边有人打圆场:“一鸣你又不是不知道,四哥就是要求高呗。”
刘一鸣嘀咕:“我看他是穷毛病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