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结束了。
在那个寒冷的新年的冬夜,她站在路边看着他用力掰开她不愿放开的手指,而后决然离去时,都结束了。
回忆层层叠叠地涌上来,快乐的痛苦的,笑的哭的,桩桩件件堵在她的心尖。
哭不出笑不得,胸口疼得发闷,让她濒临崩溃。
直到有人坚定地拉住她:
——“跟我走。”
响一声惊雷,劈开她脑中的混沌。
那个瞬间,她在想什么呢?
大概是庆幸吧。
痛苦的泥淖中,越是挣扎,越是深陷。
她无数次地尝试自救,可是总会被记忆轻而易举的击溃。
她实在太需要另一个温暖的怀抱,需要有人拉她一把。
贴在身上的湿衣服被一层一层的剥开,像是撕开缠在脚上的水草,有人终于把她从溺亡的边缘奋力托举而出。
她努力呼吸,拼命抓紧身前的体温,在激荡的共振中摆脱内心深处的绝望。
“一起洗?”
他平复着呼吸,偏头看她,女人闭着眼,睫毛轻颤,脸颊上是两片不自然的潮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