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文娟心里的内疚，因为贺南星脸上的微笑，稍微减轻了一些。

她刚帮忙把衣服和鞋子都收拾进衣帽间，展开平就在外面催回家了，说展笑一个人在家，有点不放心。

网络上关于少女被奸案不少。

很多人后期都逐渐走向了抑郁，然后选择结束自己年轻的生命。

自从展笑发生那种事情后，展开平几乎每天晚上都会做噩梦。

有时候梦到她从楼上一跃而下，面目全非地躺在地上。有时候梦到她用刀割破了自己的手腕，鲜红的血从身体里汩汩流出。

醒来一身冷汗。

他绝对不能，也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两个人离开大概有十多分钟的时间，贺南星刷牙的时候，接到了程湛的电话。

“下楼。”他说。

贺南星拿着牙刷，一嘴的泡沫，“什么？”

那头程湛的声音听起来有几分愉悦，心情好像还不错。

“刚才跟何东磊他们聚了一下，在街上给你买了杯奶茶，下楼来拿吧。已经到你们小区门口了。”

手机里传来汽车的鸣笛声。

他的确在外面。

贺南星怔怔地拿着嗡嗡作响的电动牙刷，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仿佛失声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