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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下午,他们分别出发。

傅淮舟那条线进展得很顺利,女孩本身的音色和音准都很好,他们做的只是将她包装起来,重新练歌,带到舞台之上。

梁夕这边艰巨得多。

山路崎岖,车子开了三个多小时才到。

天已经有些暗了,多番打听找到了那个前世界冠军的家。

准确来说,那是一个由铁皮板搭建的棚子,铁皮板年代久远,下面烂了一大截,空洞洞的,下雨天,风和雨应该都会透进去。

里面黑黢黢一片,只在门口挑了盏昏暗的灯。铁皮板上有个牌子,上面用红色的油漆写着几个字——冠军修车铺

门头倒放着一辆破败不堪的自行车,轮胎已经被卸掉了,黑色的轮胎浸在一盆脏兮兮的水里。

显然这家修车铺的主要营生,不是汽车,甚至不是电动车,而且几乎要被淘汰掉的自行车。

梁夕呆了呆,世界冠军竟然沦落至此……

见有人来,黑黢黢里忽然走出来一个男人,短袖空着一节。

梁夕知道,要找的人就在眼前了。

还没来及说话,他忽然转身拿了修车用的扳手砸向摄像机,恶狠狠地道:“滚!不要过来拍我?”

梁夕还没来及和他说话,他已经重新走到那黑黢黢里面,“砰”地将老旧的门合上了。

梁夕吓得不轻,边上助理小声说:“姐,要不我们明天再过来?”

梁夕点头。

回去的路上,她被一抹类似于难过的情绪占据了心扉。见过荣光与花朵,尘埃与泥泞注定难捱……

第二天早上,梁夕很早就过来了。她在别的地方买了辆二手自行车,故意弄坏了轮胎送来。

孙延看了她一眼,认出她是昨天来这里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