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的非常隐蔽,长长的桌布遮蔽盖住了他作乱的手。
梁夕僵了一瞬,耳根有些发烫。
徐岩年问:“怎么了?不舒服?”
梁夕:“没什么……”
边上的始作俑者,已经把她的掌心朝上翻了过来,梁夕想要把手收回来,他却不让,下秒稍显粗糙的指尖探过来,在她掌心写起了字。
大约是怕她辨认不出,他写得极其缓慢。
掌心的麻痒,避无可避,顺着皮肤,一直蔓延到心间。
顾墨白写了三遍,完完整整的两个字——
“想你。”
梁夕转身,对上他漆黑如墨的眼睛,他放在桌上的另一只手,正在把玩着一只金属质地的打火机。
金属敲击玻璃的声音,缓慢而沉闷。
梁夕吞了吞嗓子,心间莫名发紧。
他很快将覆盖在她手背上的手拿上来,撑住了下巴,但视线依旧不紧不慢地凝住她。
梁夕终于想到一句听起来并不那么突兀的话:“顾指导,之前来过西宁吗?”
他手里玩着的打火机忽然停下了,嘴角的笑意却没收,“没有。”
梁夕:“前两天可不能做剧烈运动哦,小心高原反应。”
徐岩年:“是的,我之前就是高原反应,难受了好几天。”
七嘴八舌的谈话声,瞬间起来了。
这时傅丛山已经回来了,众人酒足饭饱,纷纷散了。
梁夕今晚还要去医院挂水,就没有跟大巴车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