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地,梁夕注意到甲板上站着个男人,逆着光,看得并不清楚。
游艇破水而来,那人的轮廓在视线里慢慢放大,直至看清全貌。
梁夕有些难以置信。
可顾墨白就站在那里,他戴着白色的帽子,一身简单的运动装,单手抄在短裤口袋里,下颌线被阳光镀成了金色。
他在看她,从很远的地方一直看到近前。
漆黑的眼里,满是深邃。
那种感觉就像狮子在看猎物。
梁夕吞了吞嗓子,竟然生出些陌生的紧张来。
半晌,她舔着牙尖笑了下,有什么可紧张的。
谁是狮子谁是猎物还不一定呢。
傅淮舟先开的口,“兄弟,帮个忙,我们的水上摩托没电了。”
顾墨白将视线从梁夕身上暂时移开,转向一侧安森说:“靠近点,接他们上来。”
安森看见的梁夕时,瞬间皱起眉。
这叫啥?
冤家路窄?
狭路相逢?
游艇的甲板靠上了水上摩托,水流的声音渐渐止住,但海里的浪潮并未停下,甲板一直在摇晃。
傅淮舟下来时,并不敢太快,边上的安森伸手扶了他一下。
安森接完一个,再接另一个。
梁夕并没有把手递过来,而是快速收了外面的腿,纵身一跃,稳稳落在了甲板上。
安森张了张嘴,有些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