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戏这么久了,她也算得上狐狸,头第一次遇上这么捉摸不透的人。
没过一会儿,有人推开金属网格走了进来。
是顾墨白的助理。
他和顾墨白讲话时,情不自禁往她这边瞄了好几眼。
梁夕端着烟,懒懒地靠在长椅里,并不避讳。
很快,顾墨白走了过来。
视线在她指尖停留了一瞬。
梁夕随手将那烟在身侧摁灭了,娉婷地站了起来。
顾墨白高她一大截,她站起来,依旧笼罩在他的影子下面。
“你可以回去了,诉讼的事,我会让律师去处理。”
忽然这么好讲话了?
梁夕扬了下眉:“行啊。”
说话间,她已经提起放在身侧的小包站了起来。
安森又看了她几眼,觉得妖精这个词,有了非常明确的参照物。
她走过去一段,又转过来,似笑非笑地说了句“谢谢。”
安森一直看她走到了车上,才缓过神来,“你早上没开车来,怎么来的?”
顾墨白:“坐的梁夕的车。”
“她昨晚住你家的?”
“没有。”
顾墨白弯腰,从她先前压着睡觉的包里,找到止汗带,低头一圈圈地往球拍上缠。
之前包一直敞着,止汗带上沾染了她身上的香水味。
依旧是那种不知道何种名字的果香味。
安森眉毛都拧成了麻绳:“你不觉得你最近有点奇怪吗?”
顾墨白没有说话,将那缠好的拍柄反过来,闻了下。
是蜜桃和樱花混合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