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叶珩表情缓和了些,手心里却已经蒙上了一层冷汗。
叶老爷到底还病着,同他讲了几句怎么遣散灾民,便又有些倦了,叶珩本就紧张,此时就坡下驴地携白龙溜回了房间。
因这一句话,叶珩又开始发愁。
夜里他翻来覆去睡不好,白龙搂着他也不管用,有时候睡了,又会突然惊醒,白龙问起,他也说不清缘由,因为不是噩梦,只是冥冥之中感到了不安。
“他是你爹,再生气也不会把你怎么样的。”白龙在他后背上来回抚摸,试图让他平静下来,“我那里还有好些银两和珠宝首饰,到时候给你,至少店铺能保下来。”
叶珩无力地摇头:“这不是你给不给我的事,我只怕银子回到我手里,我爹那两条腿又该遭殃了。而且乌眼鸡那边憋着劲儿呢,我又找不到好时机跟我爹把那些事说了,说了他解决不了,也只会心烦,搞不好一气之下病又加重了。”
他把脸埋到白龙的怀里,难以自制地叹气。
如果叶家真的有一劫,他宁愿早点来,这种等待像钝刀子割肉,太难熬了。
白龙知晓人间事很复杂,劝不了他,于是伸手捏了捏他的脖子,强行施术让他倦意翻涌。然而这种术法也只能保证半个晚上,等到白天,他们依然没法儿走捷径。
雨停了,水却没有立刻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