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着头削水果,有一句没一句的听,这种家长里短的节目一点儿破事都能说好几期,少听两句也不影响整体。
节目播完,她其实也有点困了。
墙上钟表指向十一点,她拿着手机翻了翻,陈诀喝酒喝到现在都不回来,该不会是喝多了。
她给陈诀发了消息,等了半晌没回。
又打了电话过去,也没人接。
他之前从来都不会这样的,联系不到人,姜如棠有点担心,想了想还是给赵渊拨了个电话过去问,“喂,你们还在喝酒吗。”
赵渊有点懵,“啊?什么?我在我丈母娘家,今天就没出门啊。”
“……”
可能今天听了一晚上关于“捉奸”的狗血大戏,她脑子里不合时宜地闪过一些节目里的片段。
如果说陈诀在外面勾三搭四她是不信的。
但起码有一点是真的,他撒谎了。
姜如棠轻声说了两句挂掉电话,匆匆换上件衣服下去找他。
小区里这个点基本看不到人,旁边花丛中偶尔传来几声猫叫。
白天刚下过雨,地上还有浅浅的水洼,路灯照下来影影绰绰,她沿着花坛往小区外走,经过拐角时看见陈诀侧身站在灯下,手里捧着大束的花。
是鲜红到俗艳的玫瑰。
他朝着路灯的杆子走,走两步又停下。
像是在自言自语凭空对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