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爸陈建华在聊城有几套房子,都是老城区里的旧小区,比陈彩萍这儿还要差上一截。
钥匙都在他这儿,他去过从前他爸住的那地儿,进去的时候里面窗户都是开着的,不知道多少年没人进来过了,飘的到处都是灰,风一刮都呛得直咳嗽。
他那天只进去把窗户关了,其余的该脏还是脏,他也没管。
陈彩萍这回开了口,“那不行,一个人住万一生个病也没人照顾,再看看吧。”
陈诀声音哑倦,轻嗤了声,“这些年要是等着别人来照顾我,我早死了。”
陈彩萍微张着嘴,哑口无言。
他这嘴里没好话,看着陈彩萍愣住他才顿了顿说,“行吧,到时候再说,猫别给我扔了,我带走。”
陈彩萍眼中的自责和怜悯让他别开视线,陈诀站直身子往前走了几步,回房间关上了门。
……
二月中旬,天气回暖,姜如棠返校后简单收拾了一下宿舍,再把行李箱里的东西都拿出来归置好,这点儿工作量仿佛就已经抽干了她所有力气,坐在椅子上一动也不想再动了。
唐年在旁边收拾着,一脸八卦的表情,“我刚看见你和陈诀在楼下才分开,你们小情侣真腻歪。”
姜如棠在假期里就告诉了唐年,她和陈诀在一起的事也早就不是秘密了。
姜如棠靠着椅背,仰着头看她,“就要腻歪。”
唐年啧啧两声,忍不住想远离这种恋爱的酸臭味,“我听赵渊说,全国大学生射击锦标赛在今年六月,拿到好名次的应该直接就进省队了。”
说起这个,姜如棠也一直觉得陈诀挺可惜的,他明明有更好的发展机会,不该在这样一个大学校队里待着。
姜如棠捕捉着这话里的关键字,怎么听怎么觉得有故事,“又是赵渊和你说,怎么没见他来和我说。”